珍．柏金“什麼都沒有用的人“ L'Aquoiboniste

珍．柏金"六○年代的老歌迷“（Ex-fan des sixties）專輯封面

前陣子一個認識了幾年的朋友來巴黎, 她不但是個歐洲通, 還是個賽居．甘斯堡（Serge Gainsbourg）迷。所以晚餐的時候, 我們特別為了她, 把家裡所有甘斯堡的黑膠都翻出來。聽到這首“什麼都沒有用的人“（L'Aquoiboniste）, 她告訴我們說這首歌在台灣的知名度很高, 因為有一部日劇的主題曲就是這首歌。所以在此把它翻譯出來, 讓大家在聽歌的同時也能了解歌詞內容。

這首歌收錄在甘斯堡1978年為珍．柏金（Jane Birkin）量身打造的專輯"六○年代的老歌迷“（Ex-fan des sixties）。歌名“什麼都沒有用的人“是甘斯堡的自創字, 來自於法文口語的à quoi bon。à quoi bon的意思就是“這有什麼用？“或直接一點就是“沒有用“的意思。比如說當我們問某人“一起去看電影吧？“, 他回答“à quoi bon？“, 意思就是“看電影有什麼用？“或“有什麼好看的？“甘斯堡自創的字aquoiboniste, 就是指一天到晚說à quoi bon的人。

一個常常把“沒有用“掛在嘴邊的人, 我們該如何形容他呢？在甘斯堡發明這個字的幾十年後, 法國最新字典給它的定義是“缺乏活力與幹勁的宿命論者“, 因為他覺得做什麼都沒用。喜歡甘斯堡的人都知道, 他常常有旋律輕快的歌曲, 歌詞卻帶著一點淡淡地哀愁, 像我們之前聽過的“我愛你...我並不愛你“（Je t'aime...moi non plus）和“如何和你說再見“（Comment te dire adieu）。這首歌同樣也是輕快的曲調, 歌詞卻有點自傳性的影射甘斯堡自己本人, 由珍．柏金來唱還是有點哀傷。



L'Aquoiboniste 什麼都沒有用的人

C'est un aquoiboniste, un faiseur de plaisantristes
這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用的人, 一個悲傷幽默的製造者*1
Qui dit toujours a quoi bon, à quoi bon
他總是說這有什麼用, 這有什麼用
Un aquoiboniste, un modeste guitariste
一個什麼都沒有用的人, 一個低微的吉他手
Qui n'est jamais dans le ton, à quoi bon
他總是不在旋律上*2, 這有什麼用

C'est un aquoiboniste, un faiseur de plaisantristes
這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用的人, 一個悲傷幽默的製造者
Qui dit toujours a quoi bon, à quoi bon
他總是說這有什麼用, 這有什麼用
Un aquoiboniste, un peu trop idéaliste
一個什麼都沒有用的人, 有一點太理想主義
Qui repet'sur tous les tons, à quoi bon
重複著所有的腔調說, 這有什麼用

C'est un aquoiboniste, un faiseur de plaisantristes
這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用的人, 一個悲傷幽默的製造者
Qui dit toujours a quoi bon, à quoi bon
他總是說這有什麼用, 這有什麼用
Un aquoiboniste, un drôle de je m'en foutiste
一個什麼都沒有用的人, 一個滑稽的什麼都不在乎的人
Qui dit a tort a raison, à quoi bon
不管是對是錯都說, 這有什麼用

C'est un aquoiboniste, un faiseur de plaisantristes
這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用的人, 一個悲傷幽默的製造者
Qui dit toujours a quoi bon, à quoi bon
他總是說這有什麼用, 這有什麼用
Un Aquoiboniste qui se fout de tout et persiste
一個什麼都沒有用的人什麼都不在乎而且堅持說
A dire j'veux bien mais au fond, à quoi bon
我很想可是實際上*3, 這有什麼用

C'est un aquoiboniste, un faiseur de plaisantristes
這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用的人, 一個悲傷幽默的製造者
Qui dit toujours a quoi bon, à quoi bon
他總是說這有什麼用, 這有什麼用
Un Aquoiboniste qu'a pas besoin d'oculiste
一個什麼都沒有用的人不需要眼科醫生
Pour voir la merde du monde, à quoi bon
來幫助他看這世界上的屎, 這有什麼用

C'est un aquoiboniste, un faiseur de plaisantristes
這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用的人, 一個悲傷幽默的製造者
Qui dit toujours a quoi bon, à quoi bon
他總是說這有什麼用, 這有什麼用
Un Aquoiboniste qui me dit le regard triste
一個什麼都沒有用的人用哀傷的眼神對我說
Toi je t'aime, les autres ce sont tous des cons.
你, 我愛你, 其他人全都是混蛋

*1 plaisantristes也是甘斯堡自創的字, 是由玩笑（plaisanterie）與悲傷（triste）所組成, 指一個人所說的玩笑都有點悲傷。

*2 這裡的吉他手可以有兩種解釋：一、他真的彈不好,所以老是走音。二、他故意和別人的曲調不同。

*3 這邊我們要稍微角色扮演一下, 比如說有人問他“一起去看電影好不好？“他努力地想回答“好啊！“可是他心裡想的卻是“看電影有什麼用?!“